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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泰山如何积聚,北斗如何升起――青少年时期的徐静村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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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2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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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湖上,有“北乔峰南慕容”之说。丐帮帮主乔峰的降龙十八掌可令山崩地裂,威力简直顶得上一颗小炸弹;而姑苏慕容世家的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不变应万变,以一招抵万招,更是使敌手无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败于各人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好尴尬。“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人但听此名号,便要么顶礼膜拜,要么闻风丧胆。
  在**党史上,有“北李南陈”之说。北李,李大钊;南陈,陈独秀。李大钊率先向国人介绍了俄国十月革命,将马克思主义引入中国;陈独秀则创办了《新青年》杂志,发起了新文化运动,在“五四”前后又不遗余力地宣传马克思主义。不久,“北李南陈”相约建党,于是成立了中国**。李大钊以北京为中心,陈独秀以上海广州为中心,为发展无产阶级政党积极工作,**的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于是乎,“北李南陈,两大星辰,漫漫长夜,吾辈仰承。”
  而在中国现代刑事诉讼法学界,同样流传有“北陈南徐”之说。北陈,便是中国政法大学的陈光中教授;南徐,则是西南政法大学的徐静村教授。以“北陈南徐”为代表的刑诉法学人,在文革之后百废待兴的法律废墟上,空手套狼,白手起家,奠定了现代刑诉法学的根基,构建出现代刑诉法学的框架。奠定了根基、构建出框架还不算,如今白发苍苍的他们还仍然不遗余力地朝根基上和框架里添砖加瓦,他们的劳苦是很大的,他们的功绩是不朽的。
  提到“北陈南徐”之说,当事人之一的徐静村教授却有不同看法。他坦言长他十岁的陈光中先生与他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自己从陈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受益匪浅,内心一直对其充满深深的敬意。他一再表示,北陈南徐,“北陈”实至名归,“南徐”则受之有愧,实在不敢与陈老先生齐名。
  齐不齐名暂且不论,但是单就当前刑诉法学界活跃的中青年学者中几乎有三分之一出自徐门这个事实,徐静村教授却是无法否认的;更不要说那不可胜数的受过其教诲的刑诉法实务界人士了。想到徐静村教授桃李满天下,笔者心里不禁毛毛的,此文万一把你们心中敬爱的徐静村老师写得有所不当了,还要请你们不要找小辈我的麻烦哦。
  无论如何,年已古稀的徐静村教授都可以称得上中国现代刑诉法学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了。对此评价,除了徐静村本人不同意之外,我想他人应该是鲜有异议的。可是,在对徐静村教授高山仰止的同时,有一个问题却在不停地萦绕脑际:泰山是如何积聚的,北斗是如何升起的?为此,我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使尽了一肚子坏水,终于套出了徐静村教授青少年时期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徐静村,男,1940年出生于四川省宜宾市江安县安远乡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并没有什么太显赫的身世,母亲怀他的时候也不曾梦到什么金光啦麒麟啦之类的祥物。四个月大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徐静村身上,早在他四岁的时候,便一咬牙将其送进了祖父开办的私塾里。也正是在四岁这一年,徐静村识得了两千多个汉字。四岁啊,是个什么概念?咱们都还叼着奶嘴呢,人家徐静村就两千多个汉字了,而且那时候汉字还没简化,都是长得很稠的那种古体字。也正是在私塾期间,徐静村接受了全套的传统教育,什么诸子百家啦,唐诗宋词啦,都不在话下,甚至九岁的时候还通读了《资治通鉴》。如今我们多少人在十九岁、二十九岁还不晓得《资治通鉴》是谁写的呢。
  但私塾生涯也只是持续到九岁。九岁后为什么不再读私塾,大家应该不难猜到,因为九岁后就是1949年了。新中国,新气象,私塾是旧社会的东西,自然要予以废除,这时候全面流行的乃是新式学堂,徐静村只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县城的初中。别的本事咱没有,考试却绝对拿手。
  在县城刚念了一个月的初中,不巧却赶上了闹土匪。土匪不时扬言攻打县城,搞得人心惶惶,家里人不放心,便写信让赶紧回来。安全第一,徐静村便退学回到了村里。可心里还是想读书,私塾是没的念了,就在村里念起了小学,只要有书念就行。别人读书都是越读越高,徐静村倒好,上了初中上小学,没穿美特斯邦威,照样不走寻常路。
  母亲一人靠种地、织布维持家用,十分辛苦,所以每当放学后,徐静村总是挑水、砍柴、干农活,主动为母亲分担一些家务。穷人的孩子,都是这样,谁都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那个时候的徐静村是连鞋子都穿不起的,即便在冬天,到处走动也都是打赤脚。幸好他是生在四川,冬天还算温暖,要是生在黑龙江,情况恐怕就比较恼火了。
  徐静村的小学是从五年级起读的。读了两年,1952年,小学毕业了,这时土匪有所降温,世道有所太平,便又到中学复学。但是这两年小学也并没白读,它为徐静村赢得了一张小学文凭。
  县城中学初一还没念完,噩耗又传来,母亲也永远离开了他。
  ――笔者有段时间在考察历史上伟大英雄和现实中卓越人物的时候,曾发现一条这样的规律:伟大卓越的人往往有着不幸的身世,不幸的身世往往造就伟大卓越的人。但是,咱们这些凡人如果此生没能伟大卓越,也千万不要去怪自己爸妈。
  母亲辞世后,读书的徐静村便完全失去了经济支持,只好利用课余时间打些零工以赚取学费和养活自己。他曾给人放过牛(虽然已经没地主了),扫过地,赶过竹筏,抬过煤碳,还到粮食局做过临时工。同时,年少的徐静村还经常下到江里捉鱼,然后拿到集市去卖。在长江里,他是可以徒手抓到鱼的。――当然,现在不行了。不是徐静村不行了,而是长江不行了,如今长江里已经污染得没鱼了。
  对于徐静村来说,他从未觉得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只是觉得在生活上有困难。好在靠着这些零星的工作,徐静村还是做到了吃饱不饿,顺利念完了初中,考上了本县高中。
  考上了高中,却没钱读。钱这个东西啊。徐静村不得不放弃入读高中,然后重新回到曾经干过活的县粮食局做临时工,当了区粮站的一名粮食助征员。虽然每天收粮食、买粮食、晒粮食很辛苦,但毕竟是跟粮食打交道,所以肚子是不再受饿了,甚至工资还不低,一个月能拿到19块5毛钱。按当时的物价水平,一个月的伙食费是2块8毛钱,而剃个光头只需要两分钱,当然,洋气点的发型可能要贵一点。不过徐静村显然不是洋气的人,他总是怎么实惠怎么来,于是光头就成了他的固定发型,两分钱剃个光头,三个月不操头上的心。
  临时工了几个月后,填完一张表,徐静村便转正了,成了二十八级干部(此或有口误,毛当时实行的好像是24级干部制),级别最低的那种。据说当时一级干部只有毛泽东一个人,毛泽东觉得自己一级而其他开国元勋都二级三级,这样搞有点不够朋友,就把一级让给了马克思、恩格斯,二级让给了列宁、斯大林,自己和大家一样当三级干部。尽管徐静村与毛泽东这些三级干部们相比级差很大,干的也仍然是劳苦大众们干的活,但毕竟是国家干部身份了,正如如今的公务员要加薪一样,徐静村一成干部,工资便立刻涨到22块5毛,平时又不怎么舍得花钱,所以每个月都能攒下将近20块钱。换作咱们,攒钱肯定是为了留着将来娶媳妇,但徐静村并不这样想,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粮站工作了8个月,攒下了一百多块钱,觉得这些钱读完高中应该差不多了,徐静村便向粮站站长提出辞职申请。站长起初觉得这孩子真傻,放着好好的干部不做却去上学读书,但在徐静村的死缠烂打之下,站长还是同意放人了,并告诉他去写个退职报告,不要写辞职报告,因为退职后还可以再领三个月工资,而辞职就不行。徐静村一想,三个月工资有六十多块钱,多六十块钱总比少六十块钱好,于是赶紧写了个退职报告。
  他还打算故伎重演,再来初中复学时那一手,到去年考上的县高中复学,却被告知,你一天都没去读,无法复学,只能重考。徐静村想,既然都要重新考试,那就不如去考重庆的高中。重庆嘛,大城市。
  于是,16岁的徐静村背着铺盖卷,带着档案、户口、组织关系,揣着钱,只身坐船从宜宾来到了重庆。去重庆几个中学巡视一圈后,他决定暂时落脚重庆29中。因为29中在当时是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差的一个中学,它的教室是没有门的,自然不会落锁,这样徐静村晚上潜进来就很方便,将被子往课桌上一铺,便可在此过夜。
  到重庆不久,却得知当年实行了新政策,不准跨区考试了。徐静村认为来重庆一趟什么事都没干成,就此回去也太窝囊了,而且回去坐船又要花几块钱的船票,心有不甘,便打算在重庆找找人,试试看。要找人,当然要找说话最算数的人,于是徐静村便前往重庆市教育局找当时的教育局长。
  到了教育局,先问局长的姓名,又问局长的办公室。到办公室去找,却发现不在。工作人员告知,局长同时还在其他部门兼有工作,不经常在局里。徐静村表示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于是便每天往教育局跑,就这样守株待兔地等了六天,终于待到了局长。
  在局长办公室里,坐着局长的沙发,喝着局长倒的茶,徐静村向局长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局长起初不同意,说有政策规定,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徐静村式的死缠烂打,大概也被他的那股执着所感动,便答应他可以破例在重庆考考看。然后,局长给29中的校长打个电话,说你们29中哪间教室住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29中校长便把徐静村接到自己家住,同时请了本校成绩最好的两位同学为他辅导。辅导了两天,两位同学便不干了,说这人已经可以去辅导别人了,根本不需要别人辅导。他们就每天领着徐静村在重庆到处游玩。
  到了填报高中志愿的时候,局长和校长都建议徐静村填报29中,因为当时29中师资力量不怎么样,所以容易考些。徐静村却执意选择了巴蜀中学,因为巴蜀中学乃是西南区干部子弟学校,算是重庆最好的中学,它的任课教师很多都是重庆大学的教授,更重要的是,伙食条件好。
  不久,分数公布。在全市10万初中升高中的考生中,徐静村以第一名的成绩成功被巴蜀中学录取。第一名对徐静村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在小学初中时都是扛着年级第一名的牌子一路走来的。但是入读巴蜀中学之后,就不敢再称第一了,因为当今**的夫人刘永清女士当年也曾就读巴蜀中学,而且与徐静村同个年级,所以徐静村最多也只是第二名。
  到巴蜀中学报名那天,男同学一个个中山装笔挺,皮鞋铮亮,女同学一个个穿着五颜六色的布拉吉,花枝招展;而留着光头的徐静村则上身白色对襟汗衫,下身“反扫荡”裤子,脚上那双黑胶鞋还是特意去买的。但是第二天徐静村就比较风光了,在教室里,很多同学都围着他向他问这问那,三三两两地从门口经过的同学还不时远远地指着徐静村对旁边的人说:看,那个光头,就是今年全市第一名。
  ……
  ……
  (未完成,不再写)
  2009.11.07
  后记:去年,徐昕教授组织的司法学术沙龙邀请了一批西政老教授来给学生做讲座,讲座的主题多半是这些老教授的个人成长经历,以及他们这些当事人当年所参与创造的西政历史。徐昕教授当时有一个构想,就是收集、整理这些老教授们的陈述,继而将这些稍纵即逝的资料编集成册,以馈后辈西政人参阅。
  这些讲座,我所前往旁听的,有夏登骏老教授的,有常怡老教授的,有徐静村老教授的。当然,至于像林向荣这样的老教授,任凭徐昕本事再大,也已经是无论如何都邀请不到的了。
  听这些国宝级的老教授们讲他们过去的事情,坦白说,我们这些小朋友真的获益匪浅。他们平易近人的风格,流畅幽默的谈吐,信手拈来的掌故,都深深地打动着人心。尤其是他们七八十年人生历程中的那些经验教训,对我们后辈学子的启迪警醒作用实在太大了。对于这些无形的财富,老教授们心里自然也十分愿意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们,只是在很多时候,他们想诉说却已经找不到三尺讲台,因为江山代有人才出,一界新人换旧人,这已经不再是属于他们的时代。这是一个数典忘祖、趋炎附势的时代。
  当时,承蒙徐昕老师看得起,问我能不能随便写一写这些老教授。记得那天我刚听完徐静村老师的讲座,心潮澎湃,同时又看出老先生是位很能开得起玩笑的人,于是满口答应先试着写一写徐老爷子。第二天,听着录音,我写下了一万字计划里的这四千字。可是在第三天打开电脑准备接着写的时候,一位小师妹打来电话说该来的一样东西还没有来,顿时搞得我六神无主,无心继续写下去了。好在不久后她又电话告知那东西来了,我才虚惊一场。
  然后,我又酝酿情绪准备come on,但很不幸的是,在酝酿期间,我一不小心读到了《法学家茶座》第七辑中的一篇《一代学人徐静村》,再回视自己已经写出的内容,一股强烈的挫败感顿时袭来,觉得我的《泰山如何积聚,北斗如何升起――青少年时期的徐静村侧记》即便发挥得再好,也无法超越《一代学人徐静村》。于是我痛苦地决定:未完成,也不再写。老徐老师,对不起;小徐老师,也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但你们也不要怪我不守信用,要怪就请去怪《一代学人徐静村》。
  最后,我看了看那篇《一代学人徐静村》的作者,原来是一个名字叫做“王昭祥”的人。王昭祥,我恨你!

(新民网编辑
发表于 2010-7-12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泰山如何积聚,北斗如何升起。
发表于 2010-7-12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一篇值得推荐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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