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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武汉警方到广州"抓回""伸冤"的"精神病人"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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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9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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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的父母向记者展示当地医院出具的司法鉴定文书。 南都记者 纪许光摄

  龚莲芳现在很后悔。2006年12月30日的那个下午,在武钢公安分局及信访部门工作人员“不签就判刑”、“工作都保不住”的巨大压力下,她和老伴最终在那份确认送儿子到精神病院治疗的文件上签了字。此后,为了能给儿子换回自由,他们几乎倾尽家财。

  在被关进那间特制的精神病房之前,徐武曾和母亲说,他希望做个律师。这样既可除暴安良,也可以赚钱养家。龚莲芳说,在自己的三个子女中,徐武是最老实的,但也是个“倔驴”。和所有受访者一样,龚莲芳坚持认为,这个二儿子是个正常人。

  4月19日,武汉钢铁集团职工徐武从关押自己的武钢职工二院精神科监护病房成功“越狱”。随后,他开始向媒体举报称,因为自己多年坚持上访,遭到前上司、原单位的“迫害”,被非法收治在精神病院长达4年时间。仅仅7天之后,事件发生戏剧性变化,赶到广州找记者“伸冤”的徐武被曝遭武汉警方跨省“抓回”。

  南都记者 纪许光 发自湖北武汉

  “越狱”拇指粗的钢筋被从中间掰开,上面还悬挂着一件衣服,成龙的电影中也曾有这样的镜头

  陈中华仍然清晰地记得,2011年4月19日在武钢职工二院精神科里发生的一幕。当天晚上,整个科室炸了锅———那个“徐倔驴”又跑了。当他和一众同事赶到收治室的时候。陈中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那个为徐武特制的监护病房窗棂完全走了样,他形容“拇指粗的钢筋被从中间掰开,上面还悬挂着一件床单”。陈中华说,后来,他想起来了。在成龙的一部电影中也曾有过这样的镜头———被关押在牢房里的成龙用尿液浸湿了衣服,以曾强布制品的拉力。然后,将衣服同时包住两根钢筋,再用一根木棍扭动衣服,这样,粗壮的钢筋就分开了。当一个人的头部足以钻出时,意味着整个身体也可以从中逃脱。

  “我们早就说过,这个人不应该关在这里。可上面就是不肯放人。每次逃跑我们都跟着担责任。”陈中华有些埋怨。身为武钢二院一个小负责人,他认为院办在徐武身上耗费的精力太多了。

  2006年12月31日,陈中华第一次见到了被指患有“严重精神病”的徐武。他说,当时徐是在武钢分局和厂办领导一行大约6人的护送下来到医院的。当时。徐表现急躁,对自己被带到精神病院有很大抵触情绪。在医生为其登记资料时,徐武差点冲上去撕咬医生的鼻子,因为那个医生问了句“你啥时候得神经病的?”

  “我们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到我们医院的。不过上头把他转过来的时候,是持有武汉其他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的,而且他的父母也签字了。”曾同为医院职工的陈中华的妻子宋桂花回忆,徐武被送到医院后不到3天,院办曾专门召开会议。其间,与会者就徐的接收、治疗及家属会见作出过详细布置,其中一条是“此人的问题不仅是精神病的问题,还是政治问题。必须高度重视并落实好上级指示精神,看好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

  为了保证对徐的监控治疗,二院精神科曾专门在医院4楼为徐开设了“雅间”。宋桂花形容,那是一间面积大约12平米,被设置了专门的防逃钢网的小屋子。在徐武被转到现在的病房前,他曾在这里呆了将近2年时间。与其他病友不同的是,徐武很多时候都不能被按时“放风”(指将被关押收治的人定时集中带到院子里散步)。因为,徐很不让医院省心,进院后不久,徐武就开始谋划“逃跑”,并曾对治疗他的护士和医生扬言“老子就是要告你们,我没有精神病”。

  百密一疏。2007年6月,徐武第一次逃跑。据陈中华和同事小曾回忆,当天的值班护士在例行检查时发现徐武和他当天吃剩的饭菜一同消失了。后来他们得知,徐拿着剩下的饭菜,扒火车跑了。且一走就是20多天。

  “后来在领导的过问下,公安处(分局)和厂办直接把他弄回来的。”小曾说,徐武被带回医院后,曾情绪失控,医院连续两天对其使用了镇定类药物。

  “你说有病吧也行,说没病吧也可以的,他这个就是个偏执的问题。医院领导也觉得这是个累赘,但上级不发话,也不敢放人。”

  徐武的母亲龚莲芳说,厂办在带走儿子的时候,曾经承诺“最多几个月就把人送回来”。然而,这一等就是整整4年。她说,徐家曾多次试图将儿子救回来,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2009年,在徐武第一次逃跑被抓回一年多之后,徐家曾委托北京的律师和一批精神病专家试图对其进行营救,但被宣布“无权见人”。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是我们两口子签字同意送治的,怎么后来我们就没权利中止治疗、把人接回家了呢?”龚莲芳说,后来在律师的帮助下,她才获准见到儿子。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间病房,“简直就是个牢笼啊,哪里是病房?他们就这样把孩子关了4年。”

  “包打听”徐武不仅为社会上的人打官司,还主动给同事解答“法律”问题,与保卫科领导关系日趋紧张

  徐武的姨妈汤传英说,4月19日,徐武从关押自己的武钢职工二院精神科监护病房成功“越狱”后,至今也未和父母联系过。

 早在4月20日下午,也就是徐武从医院逃跑后的第二天,他被“收治”前的工作单位武钢炼钢厂保卫科及钢城分局的干警就曾到过徐家。和徐武第一次逃跑时的情景一样,在这批人中,有一个叫全林的人警告徐母“要认清形势”。

  全林,武钢炼铁厂保卫科科长。南都记者调查发现,他不仅正在直接参与寻找逃跑的徐武,也被指系徐武当年要“告倒”的厂办领导之一。

  1988年,徐武毕业于钢城技校。一年后,按照父亲的意思,进入武钢炼铁厂。据他的同学介绍,徐武最初被安排的工作是“看仪表”。但由于这个工种过于枯燥,徐武向厂领导提出调岗到其他有前途的部门。

  “那个年代,还比较时兴‘接班制’,实际上,徐武跟他在武钢干了一辈子的父母沾了光。”一位现时已经是武钢一下设公司负责人的知情人说,徐武的要求很快得到满足。他被调往另一个部门负责生产线操控,但时隔不久,徐再次被调职。这次,是全场工人都梦寐以求的部门——— 保卫科。

  但好景不长。徐武强烈的好胜个性开始显现。据他的同学郑军利回忆,2000年左右,徐武开始在社会上为他人打官司。与保卫科领导的关系也日趋紧张。

  “那个时候,徐武就像着了魔。不仅为社会上的人打官司,还主动给厂里的同事解答‘法律’问题。我们私底下叫他‘包打听’。”郑说,徐武曾在不止一个场合公开宣称“保卫科科长该我干,那些人连法律都不懂。”

  实际上,就在此前不久,徐武被保卫科和厂区领导约谈。希望他同意调往其他部门,这遭到徐武断然拒绝。自称熟悉内情的多名受访者回忆,从那个时候起,徐武就开始和保卫科科长全林等人结下了“梁子”。

  据徐家亲属回忆,双方最重大的一次冲突发生在2004年年底。当时徐武组织材料到湖北省府陈情,被武钢炼铁厂厂长等人带回后,遭到一顿痛打。

  “徐武被打急了。”曾与徐武在一个车间共事的一位知情人士说,2006年12月,徐武只身北上,被钢城公安分局派员接回并移交给炼铁厂保卫科。在那以后,徐被宣布“患有精神病”,并于同月被羁押、收治。

  徐武的姨妈回忆,2006年12月29日,全林和厂区信访办一众工作人员突然破门而入,要求其家人在一份“精神病人收治知情书”上签字。

  “我自己的儿子我很清楚。他怎么会有精神病呢?我和老伴当时不签,但他们说,徐武到处告状,引发了严重的政治影响。要是不签,就会把他判刑1年。”龚莲芳说,在国有企业,一旦有职工被判刑,意味着失去工作和一切福利待遇。思量再三,徐家的父母最终在那份文件上签字画押。当晚,徐武被抓走,送至二院“治疗”。

  “精神病”三份不同的诊断证明均鉴定其为“偏执性精神病”,给出“住院治疗”“继续治疗”的诊断结论

  南都记者在武汉采访时,多次试图就徐家反映的“徐武遭到陷害”说法向武钢炼铁厂及钢城公安分局联系,但均未获得回应。有熟悉徐家的武钢职工说,徐武的父亲徐桂斌现年72岁,1958年从辽宁鞍钢调任到此。1980年,为了解决工人和亲属长期分居两地的情况,国家“到国企就工人员,优先照顾家属工”的政策开始在武钢实行,当年秋天,12岁的徐武随母亲从河南老家农村来到武钢职工大院。

  老职工何远功(音)说,徐武考入钢城技校那一年,他的母亲刚刚进入武钢拉丝厂工作不到3年时间。从小闷不作声的徐武曾经穿着保卫科的制服在邻居家炫耀———“我现在也算公安人员”。而被调出保卫科后不久,徐武曾在厂区家属们面前说“我要把那个‘狗官’告下来。”

  何远功说,他曾托在武钢职工二院工作的儿媳打听。医院内部的人给徐武的诊断是“偏执型精神病”。

  在徐武家中,其父母出示了三份分别来自武汉市精神病医院司法检定所和武钢第二职工医院的诊断证明。徐武的父亲徐桂斌说,日期标注为2006年12月26日的司法鉴定文书,正是当年武钢第二职工医院“收治”徐武的依据。但是,在2007年1月,其与亲属前往探望徐武时,徐武曾称,这份司法鉴定报告系伪造所得。实际上,当时的徐武正因到北京陈情,而被羁押在拘留所。记者注意到,这份文书对徐武的最终鉴定为“偏执性精神病”,同时,鉴定机构作出了“住院治疗”的明确诊断。

  “我儿子说,他被关在拘留所,从来没有去过武汉精神病医院。更没有医生到拘留所见过他。这份所谓‘精神病’鉴定是假的。”龚莲芳回忆。儿子第一次逃跑后,他们曾被拒绝探视,为了尽快让徐武从医院出来。家属开始四处陈情。

  到了2008年11月,武汉市精神病医院司法检定所再次做出鉴定,从文字表述上看,这份编号为“武精医鉴字0810257号”的文书要较第一份详细很多。全文约2000字。这份报告从病理学角度对徐武的“病情”做出了全面的判定。最终,武汉市精神病院鉴定认为“徐武不能深入交谈,仍坚持(遭遇)司法不公”,同时,鉴定文书指出,徐武符合CCM D———3中“偏执型精神病”的诊断标准。而这一次,鉴定机构的结论是———“继续住院”。

  “基于这个鉴定报告,我儿子还是出不来。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去湖北省公安厅报案。”徐武的父母说,第三份鉴定来自负责收治徐武的武钢第二职工医院于2010年12月15日作出的“诊断”,这一次还是“偏执型精神病”。汤传英说,住院三年多后,外甥徐武被证明“没有丝毫改善”。

  就在4月27日,赶到广州向媒体寻求帮助的徐武被曝在某电视台遭到数名男子“掳走”。事发后,徐武去向不明。而带走他的男子身份亦成谜。昨日,刚刚赶回武汉家中的徐桂斌向记者证实,当日带队前往广州带走徐武的,正是曾多次遭到徐武举报的武钢炼铁厂保卫科长全林。

  而南都记者昨日就事件向全林本人进行求证时,未获得任何回应。武钢钢城公安分局值班人员在得知记者来以后更直接挂掉电话。

发表于 2011-4-29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对法制社会的一个讽刺吗?
发表于 2011-4-29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对法制社会的一个讽刺吗?
发表于 2011-4-29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对法制社会的一个讽刺吗?
发表于 2011-4-29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对法制社会的一个讽刺吗?
发表于 2011-4-29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讽刺
发表于 2011-4-30 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涯杂谈』 江一拍陪伴徐武的200个小时

作者:江一拍  

  感谢天涯能将“武汉警察为何到广东电视台抢人?”做为首页头条置顶,感谢众网友为了徐武一事进行的声讨与帮助,感谢广东各媒体对徐武一事的强劲报道与追踪!你们都辛苦了!
  
  顺祝“武汉警察为何到广东电视台抢人”跟贴过百页,过万条!
  
  4月19日凌晨,徐武从武钢第二职工医院精神科模仿“飞越疯人院”而出逃成功,身上携带十几元现金和简单的几件脏衣服,随后步行到武汉高铁车站,捡了一张废弃的火车票后企图混上站台,武汉高铁火车站当然不是他四年前能混上车的普通车站。遭到工作人员的拒绝后,徐武在车站转悠到中午,自感没有机会可乘。于是从武汉高铁火车站坐610路公交车直达汉口火车站。然后步行三站路寻找他的一个朋友“第一万个鸡蛋”(网名),来到“鸡蛋”所在的小区附近,用公用电话拨打这位朋友的手机号,谁知,“鸡蛋”在杭州出差。于是他找到了“鸡蛋”的另一个朋友(网名:江一拍)。
  见到江一拍的第一句话是:我跑出来了!江一拍见到浑身脏兮兮的徐武,感到非常惊讶:“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把窗户栏杆弄弯后跑出来了,现在胳膊还好疼呢,弄了三个晚上”徐武说。
  在江一拍的办公室,徐武一口气喝了三杯水后说道:借我一点钱赶紧离开武汉呀,再进去就不能活着出来了。江一拍赶紧说道:“我可不敢借钱给你,借钱给你又跑到北京去了,我的责任可就大了”。“打死我都不敢再到北京去了,我要到广东去打工,免得再呆在那里面受罪”。在徐武写下“今借人民币2000元,并保证不做违法之事,不上访,不到北京,一心一意找个工作,争取多挣钱,有钱就还”的承诺后,江一拍给了徐武2000元。随后将徐武带到附近的理发店,剪掉又脏又长的头发,到附近服装店买了一套新衣服,在大排档吃喝了一顿后,找了个宾馆休息。“在那里面他们要帮我剃光头,我又不是犯人,坚决不剃,所以头发这么长”徐武说。在宾馆,江一拍让徐武扔掉了两套从医院带出来的蓝条病号服!
  4月20日下午,徐武跟随江一拍乘高铁来到广州。并把徐武安排在其广州的租住地,与儿子住在一起。4月21日上午,江一拍带徐武来到广州精神病医院司法鉴定所,工作人员表示,如果出具司法鉴定文书,必须要有司法委托,如果只是想检查自己是否有病,可以到门诊找专家检查。拿着门诊部林建荣教授开具的检测项目,司法鉴定所为徐武进行了检测,根据检测结果,林教授在病历上写下“抑郁情绪”。
  当天下午,江一拍带徐武到广州的北京路步行街,商场,超市逛了半天。晚上,广州日报记者采访了徐武。
  4月23日下午,华西都市报记者专程飞抵广州,在广州白云机场与徐武见面,对徐武进行了采访,采访结束后,记者让徐武用其手机拨打父亲的电话报平安。“我可不敢往家里打电话,有监控的”徐武说道。记者表示用他的手机打一个没有问题的,于是徐武与父亲通了话,并告知父亲现在广州,不用担心!
  “我这事得找媒体关注一下才行呀,不然总象是过逃亡生活也不行呀”徐武对江一拍说道。在广州的日子里,江一拍带徐武到中华广场,烈士陵园,珠江新城,珠江边都玩了玩。还把徐武带到一起去和江一拍的朋友们喝酒,向朋友们讲述徐武“飞越疯人院”的传奇故事。徐武要求江一拍带他到其爷爷曾经就读过的黄浦军校去玩,因时间原因未能实现。
  4月26日,江一拍和徐武到南方都市报接受了深度部记者张东锋的采访。而这一天,武汉警方和武钢集团的代表周波在汉口一咖啡厅与徐武的朋友“第一万个鸡蛋”见面,想通过“鸡蛋”把徐武约出来见见面,谈谈这个事情。周波表示,如果徐武现在没病,可以回公司上班,想换个工作岗位也行,这些年都按病假发工资。还称,如果徐武担心在武汉见面协商不安全,他们可以到广州来,由徐武在广州找地方协商。“第一万个鸡蛋”将此信息反馈给了在广州的江一拍。江一拍和“第一万个鸡蛋”都希望徐武能与公司达成一个协议。于是江一拍对“第一万个鸡蛋”说,4月27日中午12点,徐武将在南方电视台接受采访,武汉来人后,可以到南方电视台来,安排徐武与他们见面并协商。此时,徐武根本不知道武钢周波和武汉警方与“第一万个鸡蛋”见面的事情,因为徐武知道他们所谓的协商就是要再把他关进去。称2007年从医院逃脱后,武钢和警方也是以类似的方式找到“第一万个鸡蛋”,徐武听信协商后,告知了自己的地址,随即被抓回来送进医院,四年来徐武仍对上次心有余悸,并一再埋怨“第一万个鸡蛋”帮倒忙。“他能搞什么协商?别人怎么会听他的来跟我协商,身份不对称,他又不是人大代表,别人会听他的?别人只是希望通过他来找到我”徐武多次在江一拍面前对“第一万个鸡蛋”进行抱怨。
  也就是在这一天,南方电视台的记者与徐武家属联系,徐父表示已经买好了车票,将在4月27日上午9点半到达广州火车站。
  4月27日上午7点,江一拍叫醒徐武后,要徐武收拾了背包,因为江一拍心里很清楚,今天徐武的父亲到广州来后,肯定会把徐武交给他父亲或者与武汉方面来的人协商出一个结果。而徐武并不清楚江一拍今天要带他到哪里去,会做哪些事?更不清楚今天父亲和武钢及武汉警方会来人!这些江一拍都隐瞒着他!因为徐武不想见武汉所有的人!
  早上8:30,江一拍带徐武到广东电视台对面的肯德基餐厅吃过早点后,与南方电视台的记者见面。记者开车将徐武载上朝广州火车站方向行驶,在车上,记者与徐武沟通一会后,车快行驶到广州火车站时,记者对徐武说:“我们现在的方向是广州火车站,是去接一个人,你父亲”。徐武赶紧说道:他来干什么?完了,他肯定会把武汉警察也召来的。因为徐武很清楚家里的电话被监控,父亲的行踪肯定尽在他人掌握之中。徐武在车上一再叮嘱记者和江一拍:你们千万不要帮倒忙呀!上次就是“第一万个鸡蛋”帮倒忙把我捉进去的!记者和江一拍一直安慰徐武:不会的!你放心!
  也只有南方电视台的记者和江一拍知道武汉警方和武钢今天会来人,准备中午12点到南方电视台协商的。徐武要是知道武汉警方会来人协商,相信打死他也不会到南方电视台去,按徐武的话说,江一拍和记者这次真的是又帮了一个倒忙,又让他失去了自由!
  上午9:30左右,徐武的父亲从出站口出来后,即被武汉警方的人拦截,记者扛着摄像机赶到后,拦截徐父的武汉警察离开。徐父称拦截者是武汉市青山区厂前派出所原所长陈某。
  南方电视台的记者将徐武及其父亲接到后,为了安全起见,直接将车开到南方电视台院内,将采访地点安排在院内中心花园。采访结束后,记者请徐武父子到院内餐厅吃饭,徐武还一直担心,警察会不会在外面守着。而令江一拍和记者也感到意外的也是,“第一万个鸡蛋”说好了12点武汉警方和武钢来人在南方电视台见面的,怎么还没有消息呢?他们哪里知道,别人按自己的思路早已在外面进行了十面埋伏。徐武的担心变成了现实。“他(第一万个鸡蛋)能搞什么协调?别人怎么会听他的来跟我协商,身份不对称,他又不是人大代表,别人会听他的?别人只是希望通过他来找到我”。
  午饭后,南方电视台的记者从餐厅后门将徐武父子及江一拍送上出租车,准备到新快报接受采访。记者刚转身进入餐厅,伏击者将出租车包围,直接拉开徐武坐的后门,“徐武,出来!你们这次惹了大祸了”一名中年胖子一边拉徐武一边说道,而一名穿横条T恤衫的男子则拉开车前门,抢走江一拍正在与新快报记者通话的手机。随后有人将江一拍与徐父拉下出租车,徐武死活不下车并喊叫: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其中一人说道:一人到那边拉,一人到这边推!见拉不下来徐武,两人一左一右坐进后排,将徐武押在中间,前排坐上另一人后,要求出租车司机离去。此时距离徐武4月19日凌晨“飞越疯人院”刚好200个小时!
  接到徐武父亲电话的南方电视台记者立即返回现场,与大院保安拦住准备逃离的另一辆出租车,车后三人下车步行离开电视台大院,前排男子在离开时被保安与记者扭住,随后赶到的华乐派出所将他带走,经调查,此人为武汉钢铁集团公司炼铁厂保卫科的全林。
  武汉警察的那句“你们闯了大祸了”在10小时后得到了印证。4月27日晚,《武汉警察到广东电视台抢人,一人失足被记者扭送到派出所》成为热贴,4月28日的《南方都市报》,《新快报》及随后的《信息时报》,《广州日报》,南方电视台的《今日一线》,《拍案惊奇》,《马后炮》将武汉警方的此次行动推向全国!天涯杂谈连续几天将《武汉警察为何到广东电视台抢人》一贴置顶首页头条!两天时间点击近70万,跟贴超万条!全国各路媒体云集武汉采访此事!这些难道不是徐武“飞越疯人院”后闯下的大祸吗?
发表于 2011-4-30 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涯杂谈』 让徐武带领我们走出中世纪
作者:大漠饿
  上访者徐武被精神病四年,好不容易越狱逃到辛亥革命的发源地,又被武昌起义发源地的警察抓走,让我们这些共和国的公民顿生回到中世纪的感觉。

放眼神州,也只有广州的媒体敢揭这些烂疮疤。不愧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赞一个。向广州有良知的新闻从业人员致敬!你们是广州的良心,也是中国的良心。

徐武接下来的命运将要如何?谁知道?
  
  在广东电视台门外,警察对徐武咆哮:“你们闯了大祸了!”这句话的意思,说明武汉警方也知道他们做的事见不得人,曝不得光。他们所做的这种目无法纪丧尽天良的罪恶勾当,给武汉抹黑了,给湖北抹黑了,给中国抹黑了,给执政党抹黑了,给美国的国别**报告送素材了。武汉当局知道事情搞大了,闯了大祸了。所以,当广东电视台的保安强行扣下掳人者之一、武汉来的周姓警察后,这个男子连警察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他也知道他们所干下的龌鹾勾当愧对人民警察这个名词!既然是见不得人的烂事被曝光了,盖子被揭开了,我们可以合理地预测,武汉警方知错必改,释放徐武,赔礼道歉,启动国家赔偿机制,并处理责任人,哪怕是替罪羊。
  
  如果结局真是这样,值得我们额手称庆!坏事变好事,中国的法治进程又向前迈进一小步!温总不是说要让人民活得有尊严吗?当人民的尊严被威权践踏,经过新闻媒体的努力和人民的呐喊,把失去的尊严一点一滴找回来的,岂不是民族的幸事?
  
  事情的结局真的会是这样吗?不宜太乐观。把上访人员关进精神病院,这种做法行之有时,徐武绝非个案。徐林东、孙法武、时亨生、彭宝泉、高作喜,这些我刚刚花几分钟时间百度出来的名字,背后是一个对待上访人员的规则化措施。当政者早就知道这个规则不符合法治精神,违反了《立法法》,但用起来很爽。这个本来曝不得光的潜规则用多了以后,当权者甚至忘记它只能偷偷摸摸地搞,竟成显化之势!我高兴地看到,公众舆论对这种反动的倾向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当北大教授孙东东说出“99%的上访者是精神病人”时,被舆论骂的狗血淋头,他最后不得不向公众致歉!
  
  有新闻报道:2010年5月26日至27日,**在湖北武汉召开全国安康医院工作会议,会议宣称,安康医院“没有公安机关办案部门的审核同意,对不是精神病患者的人员,一律不得接收”。这等于变相承认公安机关有权随意将正常公民以精神病的名义剥夺自由,引起舆论哗然。我很高兴地看到,**监所管理局很快发布答新华社记者问,专门就这条新闻做出澄清。有关负责人表示:“个别媒体对全国安康工作会议做了不准确的报道,对有关收治程序和对象产生了误解。实际的情况是,安康医院作为由公安机关管理的执行强制医疗措施的专门机构,决定强制医疗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被强制医疗人员已经发生触犯刑法的行为,涉嫌犯罪;第二,被强制医疗人员是经法定鉴定程序,确认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由此可知,在这两个条件限定下,公安机关不应当也绝不能批准将正常人送进安康医院。”不管**的澄清是不是犯了错误之后的文过饰非,总之**的态度表明,当政者至少在表面上尊重法治的原则,不想公开破坏法律制度。这就使得公民权利和当政威权有了对话的基础。也使得徐武的个案有了合法解决的可能。
  
  想起了孙志刚,以一人之死废除了收容制度。假如公众对徐武保持持久的关注,有没可能彻底铲除上访人员被精神病的潜规则?假如舆论穷追猛打,真的逼迫武汉警方道歉并启动国家赔偿机制,**就可能明令禁止这种罪恶再次发生。那样的话,徐武的个案不再是耻辱,而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发表于 2011-4-30 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涯杂谈』 徐武被精神病现象普遍化,是法制社会的倒退
作者:不管如何
●武汉一消防员屡告单位被关进精神病医院4年多
  
    ●成功“越狱”逃至广州欲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采写:新快报记者 余亚莲
  
    摄影:新快报记者 黎湛均
  
    2011年4月19日,武汉一名被精神科监护治疗4年多的消防员在模仿一部电影“飞越疯人院”之后,在朋友的资助下逃到广州,并立刻到广州精神病院做检查,试图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但昨日下午1时30分左右,他在南方电视台大院内,被七八名不明身份的人员强行掳走。截至记者发稿时,广州市华乐街派出所方面表示,尚不能确认这群人的身份。
  
    “疯人院”里被关押4年多
  
    徐武,43岁,武汉市青山区人,是武汉一家大型国企的保卫科消防员,几年前认为单位“同工不同酬”、“克扣工资”,从而与单位打了两三年官司。他称,最后单位愿意调解,并补齐报酬差额3万元,但被他拒绝,他非要打赢官司“争一口气”不可。
  
    在诉讼请求被法院驳回之后,徐武多次去武汉和北京的各大政府部门申诉。在2006年12月的一天,他找到了北京大学一个法律援助中心进行咨询,当他走到校门的时候,被警察带走,送回武汉,后被送到武钢第二职工医院精神科,在里头一呆就是4年多。
  
    徐武表示,在2007年3月29日,他曾经成功从“疯人院”逃出来。那时,他捡到了一个锯条,就用它把锁锯掉跑了出去。跑到北京后,又被押回。
  
    他还说,自己在精神科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逃跑,每天都在观察门窗,寻找机会。而且天天锻炼身体,为逃跑做准备。
  
    学习电影飞越“疯人院”
  
    几个月前,徐武在医院无意中看到一部李连杰的影片,电影里李连杰用床单绞开窗户栅栏逃出生天,于是他连续用了三个晚上来模仿演练。
  
    4月19日,“机会”终于来了。因为医院装修,徐武从3楼的病房搬到1楼病房。凌晨2时,他溜到一个没人的房间,用被单将窗户的栅栏拧弯,撑开了足以通过身体的间隙,“用被单的原因是怕发出声响。”钻出去之后,他接着溜出了医院的大门,而逃跑过程中,医院的医生、护士、病友都在睡梦之中。
  
    这次出来后,徐武头发又长又乱、身上一套脏兮兮病号服、连裤头带都没有。他身上只有两三元钱,遂步行前往武汉南站,试图混上火车逃离武汉,但“由于那个是高铁站,管得比较严,没办法混上去”。
  
    逃出“疯人院”的徐武又用身上仅有的钱坐了公交车去武汉火车站找朋友,他既兴奋又心有余悸地告诉自己的朋友,“赶紧借我一点钱,让我离开武汉,我要再进去那个地方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遇到好心朋友助其南下
  
    可是,这个朋友刚好在外地出差,失望的徐武茫然地走在路上,天无绝人之路,他竟然意外地碰上了朋友的朋友,该人网名为“江一拍”。他把自己的情况一说后,江一拍义愤填膺,请他到大排档好好地吃了一顿,徐武一口气喝了三瓶啤酒,“4年多没有喝酒了,今天得好好喝一下”。
  
    酒后的徐武找了个普通的宾馆,洗了个热水澡,试穿了刚买的一套新衣服,与江一拍聊天到半夜。“到那里面都是精神病,没有人能陪你聊天,我今天得好好和你聊聊”。
  
    江一拍昨日告诉新快报记者,当时徐武表示“想南下打工”,要他帮忙南下广州。他还怕徐武是什么被通缉的犯人,上网查了他的相关资料,看看他有没有违法犯罪行为,核实他不违法之后,才肯帮助他。
  
    当时,他还逼着徐武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做违法的事情、不去上访、不去北京”,这样,才肯出钱助他南下。
  
    逃到广州
  
    初步检查只有“抑郁症”
  
    做精神鉴定欲证明“无病”
  
    21日,徐武抵达广州。次日,他到广州市精神病医院做神经心理测试等相关检查。接诊的一位林教授在病历上写下“自我评价稍低”、“抑郁情绪”。徐武说,他们只说我有“抑郁症”,没说我有精神病。但是,由于徐武做的是门诊检查,患者在门诊就诊的时间有限,医生是无法全面评估他的精神状况的。在南方电视台《拍案惊奇》栏目编导的建议下,他原本准备于今日前往相关权威机构做精神鉴定。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了。
  
    南方台大院内竟被掳走
  
    昨日下午1时30分左右,徐武刚刚在南方台接受了《拍案惊奇》栏目的采访,在南方台的大院内搭乘出租车,准备前往新快报。出租车上有徐武、徐父和江一拍三人,然而,就在新快报记者与他们通电话的过程中,手机突然离奇中断。
  
    后据南方台《拍案惊奇》栏目记者描述,就在当时,有七八名不明身份的人突然打开他们的车门,他们抢走了正用于跟新快报记者通话的那部手机,并将徐父和江一拍强行拉下出租车。正要拉徐武下来的时候,徐武死活不下车,并叫道:“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那群人遂一左一右钻进出租车,将徐武夹在中间,并让出租车司机开车走。
  
    现场目击者称,“他们一边上车还一边打电话,招呼同伙快走。”被强行拉下车的江一拍表示,“他们中有个人还指着我说了一句‘你们闯大祸’了,我们没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们闯了什么大祸?”
  
    南方台记者报案扣下一人,派出所回应称——
  
    掳人者身份未确认不查清楚不会放人
  
    据南方台记者描述,出租车开到南方台大院时被保安拦住,那群人中,一名武汉口音的男子声称自己是警察,要求南方台保安放行,但他仅仅向保安晃了一下证件的封面,并没有出示证件,车就开走了。
  
    由于这群人没有穿制服、没有出示证件,身份成谜,《拍案惊奇》的记者只能扣下其中一人,并将该男子带到广州华乐街派出所报案。据悉,该男子自称姓周,不是警察,但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截至昨日下午6时,华乐街派出所方面表示,还不能确认该名周姓男子的身份,也不能确认这群人的身份,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武汉警员。但他们也表示,会查清该男子身份,不会随意放人。
  
    焦点
  
    徐武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徐武到底有没有精神病?各方说法不一,但当他正准备在广州做精神鉴定的时候,却被人掳走了。
  
    2008年11月,武汉市精神病医院司法鉴定办公室出具了一份鉴定书,上面写着:“徐武以工资被克扣、福利未发放到位为由,4年来不间断告状起诉,把武钢、市公安局、市劳动局及武汉市人民政府全部告上法庭,2006年,在北京期间还扬言进行自杀性爆炸活动。”
  
    “2006年12月29日,经武汉市精神病医院司法精神医学鉴定,其结论为‘偏执精神病’。由于需要长期监护治疗而被送入武钢二医院精神科住院监护,目前虽然进行两年药物治疗,但症状仍未缓解,自知力未恢复。”
  
    但徐武和其父亲均认为,徐武没有精神病。徐父说,“他就是比较倔,我让他不要去告领导,告不赢的,他非要去,结果别人就说他精神病了吧。”
发表于 2011-4-30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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